第一節課,保護神奇生物。”潘西言簡意賅地告訴了她們。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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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什麽樣的病患。
而同時,身為魔法部官員的亞瑟竟然得到了部裏給予的假期和一筆治病的補貼費用,顯得魔法部十分關心下屬。但是在他們看來,這是魔法部想要亞瑟對自己受傷的緣故絕口不提的意思,即使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仍不願意去相信。聽說,那筆錢還是珀西送來的……
對待這個對魔法部長惟命是從的哥哥,從小喜歡惡作劇搗亂的弗雷德和喬治從來是和他合不來的,但過去無論如何,他們也終究是兄弟。到現在,他的不辨是非已經讓他們惱怒,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韋斯萊把戲的下一個實驗品絕對是為了證明自己對魔法部的忠誠而搬出陋居很久了的珀西。
根據偷聽的結果,鄧布利多暑假至今對哈利的疏遠似乎是因為擔心神秘人附在他身上,這好像就解釋了哈利為什麽能夠看到亞瑟被攻擊的過程。可是還有一些疑問依舊解不開,莫莉也根本沒給他們機會,很快就帶著他們離開了聖芒戈回去了布萊克家。
在知道了這種很可怕的事情之後,哈利的情緒顯然又不對了,一回到布萊克家就回了房間。因為不明所以和突如其來的震驚恐懼,他的臉色很差,莫莉只以為昨晚上他著了涼之類,沒有多問,只說讓他好好休息。坐在廚房翻著預言家日報的西裏斯卻很快走了出來上了樓,看來是要和他的教子好好談談。
他們回來已經不早,因為要保護哈利,他們來去都選擇走了麻瓜街道,似乎耗費了很多時間。回到布萊克家,莫莉就開始準備晚飯,兩個女兒當然給她打下手。要吃晚飯的時候,羅恩去把西裏斯和哈利叫了下來,這時哈利看起來已經好多了,菲妮覺得站在身邊的金妮也松了口氣。
穆迪和唐克斯留下和大家一起吃了晚餐。這裏呆著的女孩子本來就少,唐克斯一直也挺喜歡金妮和菲妮,畢竟巫師家族之間總是有著姻親關系,算起來唐克斯和她們還能稱得上是表姐妹?坐在一塊,唐克斯好像可以有無數的話和她們說,比如霍格沃茨,比如她曾經的學生生涯,比如她接觸過的那些教授,很多有意思的話題讓女孩們發出了笑聲,一桌子的沈悶似乎都一起散去了。
晚飯後幫著收拾完餐具,韋斯萊家的孩子和哈利各自回到了房間。金妮直接躺在了床上,想到下午去聖芒戈的路上見到的麻瓜街道,還有些興奮:“麻瓜的世界真的很不一樣。”她有見到一家店裏奇奇怪怪的器具,似乎那是電器店。
“好奇的話,下次去問哈利麻瓜還有什麽新鮮東西不就好了。”菲妮打開行李箱,找出了她正在看的那本手記,坐在了桌旁打算晚上看。
“也對,哈利和麻瓜一起生活了那麽久……”金妮的話只說了一半就沒再繼續,因為維拉突然出現,直直飛向菲妮,她覺得菲妮看信的話也不怎麽會分心思聽她說什麽話了,幹脆等菲妮看完信再說~
信是德拉科寄來的,卻又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裏面還夾了一張紙條,那是利亞寫的,同樣是不明白菲妮怎麽會突然離開學校之類,還說德拉科已經告訴她沒出什麽事情,她才安心。而德拉科的信也不長,大概那時候他和布魯斯、利亞他們坐在同一節車廂裏,當著他們的面他沒打算寫太多內容吧。簡短地囑咐了菲妮有事要告訴他,別讓他擔心之後也提到讓她在假期裏不要忘記寫信給他。
把信紙重新疊了起來,菲妮恍然間覺得,從暑假到現在,時間實在過得太快了,她似乎什麽都還沒來得及做。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12
“馬爾福的信?”見菲妮看完信後就是發呆,金妮忍不住出聲了。
“恩,還有利亞。”菲妮把信直接夾在那本手記裏,“昨晚上突然離開,大概嚇到他們了。”
“他們都很關心你,真好呢~”
聽著金妮的話,菲妮想了想直接爬到了金妮的床上,趴在她身邊問著:“那我這樣瞞著他們很多事情,是不是不太好?”
“感覺,的確是不太好。”金妮側過來面向著菲妮,“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菲妮趴在那沈默了一會,然後很認真地說:“總有一天我可以告訴他們的,為我的隱瞞道歉,然後把發生的事情全部說給他們聽。”
“當然,因為他們對你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在金妮而言,她曾經做錯過,不管那裏面有多少意外和被動,她都有錯處,所以她不會主動去做些什麽,現在的她可以給出的最大的幫助就是支持,家人、朋友、喜歡的人,她一定會支持他們。
“金妮,我有一個願望。”菲妮輕輕笑著,“我想能光明正大地再叫他們爸爸和媽媽。”這個他們,毫無疑問是指盧修斯和納西莎。
“過去都是怎麽樣的記憶,我是找不回來了,我記得事情卻全是從馬爾福開始的,我想回去……”菲妮看向仔細聽著自己說話的金妮,“當然我也喜歡做韋斯萊,爸爸媽媽很好,你、還有哥哥們也對我很好,雖然,也許你們最開始看到的都只是那個我,但是你們還是接納了我。就算是羅恩,我知道他討厭德拉科、討厭馬爾福、也討厭斯萊特林,可是在他心裏,我還是他的妹妹。我很高興你們愛我。”
“菲妮,你這樣說很肉麻。”金妮捏了捏菲妮的臉,“或許最開始,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們眼裏看到的是以前的你,可是我不是哦~菲妮,你忘了,那時候我們才多大,能記得多少事情?我只知道有個妹妹,卻幾乎連我的妹妹長得什麽樣子都幾乎記不清了。如果你非要分得那麽清楚,我只能說,我記不得所謂以前的你,只記得回到了這個家裏的你。”
“你也很肉麻好嗎?”拉開了金妮的手,菲妮皺了皺鼻子,“金妮,我是不是太貪心了,什麽都想要,什麽都不想失去。”
“我知道,馬爾福家是你的開始,而馬爾福學長,就是你想要的以後。你當然會舍不得,也當然會不想分開。誰都不想失去已經得到的東西,更何況,貪心什麽的,誰不是呢?”金妮和菲妮一樣趴在枕頭上,“我也很貪心的,想得到對等的……”她笑了下,沒把這句話說下去,“弗雷德和喬治記得最清楚的是你笑著的樣子,菲妮,你不能垂頭喪氣啊,我們都喜歡看到你在笑。”
菲妮記得,弗雷德和喬治,還有德拉科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可如果有一天她再也不知道該怎麽笑了,希望她能好好笑著就好的他們,是不是會對她很失望?
又在胡思亂想了……察覺自己又開始擔心起不該亂擔心的事情,菲妮立刻把臉埋進臂彎。金妮哭笑不得地看著菲妮這個動作,伸手揉亂了她的頭發,像在逗小動物玩。收回手後,金妮翻過身仰躺著看向天花板:“要到聖誕節了呢,菲妮~”
“恩。”臂彎裏傳出悶悶的聲音,這個聖誕假期還沒真正開始就已經是混亂不堪了,只希望到真正聖誕節的時候可以安穩一些。
到平安夜時,亞瑟也出了院,韋斯萊一家雖然還是缺了珀西,但是和西裏斯、哈利教父子一起也一樣度過了個快樂的平安夜。只是莫莉看著一旁那份送不出去的聖誕禮物嘆了氣。
到了晚上卻又出了一樁大事件,阿茲卡班發生了集體越獄事件。那些越獄的人都是神秘人早年最忠實的追隨者,曾殺過不少巫師,在獄中的十幾年,他們無時不刻期待著神秘人歸來,離開阿茲卡班後,他們更以殺戮作為慶賀,附近的一個麻瓜村莊死了幾個人。
魔法部的防衛工作不足,善後工作也並不及時,等魔法部負責的官員趕到處理麻瓜村莊的事情時,已經有傳聞傳開了去。魔法部竭力想把越獄事件和麻瓜死亡事件壓下來,可架不住傳聞越傳越廣,當菲妮他們結束聖誕假期回到霍格沃茨時,預言家日報上已經有了大篇幅有關越獄事件的報道和通緝令,比當年西裏斯的情況更讓人心驚膽戰。
菲妮他們早在聖誕節時就知道了這些事情,雖然鳳凰社的會議他們是沒資格參與的,但有伸縮耳在,總算能知道一些事情。現在他們越來越清楚,他們能偷聽到的,多數是鄧布利多願意讓他們知道的事情,否則,充作會議室的廚房門上就一定會設下魔咒隔絕他們聽到任何一個字的可能。
按照他們聽到的,鳳凰社內部達成的共識是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們已經投靠了神秘人,所以幫助神秘人解救他那些忠實的追隨者們。但魔法部方面堅決不相信神秘人歸來這一事實,認定是有不甘心的依舊潛藏著的食死徒想要解救同伴、癡心妄想地繼承他們的主人未盡的事業。
魔法部長對鄧布利多的觀點嗤之以鼻,他沈浸在自己所創的魔法世界一直和平著的假象裏,認定鄧布利多是在為了□□虛構謊言。他沒法對鄧布利多做什麽,但是在魔法部已經插手了的霍格沃茨裏,烏姆裏奇卻代表他更多地幹預著鄧布利多的一切行動,撣壓著身為校長的鄧布利多。
原本,這些該屬於政治範疇的東西和他們這些學生是扯不上任何關系的,但是哈利他們的DA組織卻正是為了給這些事提供一份力量的,所以菲妮覺得最近每見金妮他們一次,都覺得他們累到不行。一邊要抓緊任何機會練習魔咒,一邊還要隨時提防著烏姆裏奇抓到他們,還要應付那些認為他們立場有誤的同學,學習之外的時間都被這些填滿,真的是讓他們忙到不得了。
而菲妮的時間卻更多用在陪著德拉科上,有時候回過神卻發現自己一直盯著他發呆,收回視線低下頭繼續看書或者做作業,沒一會,卻又忍不住擡頭去看著德拉科。除了陪著德拉科,她甚至都沒有和利亞一起,剩餘的時間她更願意挑空教室按照老安斯的那些魔藥配方熬制魔藥。想要一直看著德拉科、想要快些熬制出成功的魔藥,菲妮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這樣的執著念頭,她只是莫名覺得有些不安,而這種不安,很快成了事實。
魔法部一直緊盯著鄧布利多,作為魔法部派遣在學校任職的烏姆裏奇則緊盯著所有人都認為的鄧布利多最關註的學生哈利,雖然除此之外,她也頒布了很多限制了全校學生行為的法令,讓學生們的校園生活都非常不自在,她最針對的仍是哈利。理所當然的,和哈利關系親近的所有人都成了烏姆裏奇的重點改造對象,誰都沒想到的是,烏姆裏奇最先挑選的詢問對象就是菲妮。
當菲妮走進烏姆裏奇那間滿是粉紅色的辦公室後,烏姆裏奇尖細的聲音似乎她只是在和藹地和菲妮進行一場師生間的溝通。但當菲妮對於她那些可以說是毫無邏輯可言的問題都做出了“不是”或是“不知道”的回答後,烏姆裏奇終於耐心告罄。
“韋斯萊小姐,我以為能被分到斯萊特林的你至少該比你的家人懂得該如何尊敬你的教授。”烏姆裏奇拿來紙筆,維持著她的笑容把東西放在了菲妮面前,“或者至少,你該懂得尊重魔法部,我想我可以教會你這些,韋斯萊小姐。”
菲妮很慶幸自己回到宿舍的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人,也很慶幸聖誕節後德拉科的作業比以前更多了好幾倍,讓她至少能有一點時間想些辦法遮掩她手背上的傷痕。那時候聽金妮說起哈利手上的傷,菲妮還覺得沒法想象手背上的傷痕會是怎麽樣的,現在,她算是親身體驗過了,老實說,真的很痛。
這種狀況,她覺得不能去找龐弗雷夫人解決,雖然龐弗雷夫人除了照顧生病受傷的師生之外不會多說什麽,可是如果讓烏姆裏奇知道了自己竟然去校醫院“求救”,菲妮覺得自己的下場不會好。
最後的辦法,是在老安斯的手記上翻到的一個似乎是他自創的魔咒,身為一個提供非正式、或者該稱為非法藥劑的人,老安斯常常需要在他人改變自己的樣子,他不是優秀的變形師,用的就是這個被他非常籠統地概括為“玩笑”的魔咒。這個魔咒,菲妮自認沒法用到最好,但應該可以讓她掩飾手上有傷的事實,只不過這幾天,她大概要盡量避著德拉科他們了,她並不熟練,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她受傷的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13
菲妮的交際範圍本來就不算大,有心避著那有限的幾個熟悉親近的人,她的生活一下子就安靜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那些流言內容傳到她耳朵裏,完全是從金妮擔心她時說的話裏聽出來的。垂下眼看向已經結疤的傷口的位置,確定衣袖遮著手背,並且魔咒還有著效果的樣子,菲妮才對金妮說著:“沒事的,流言傳幾天就好了,現在誰還有心情每天都去傳流言,聖誕時候的事情還沒解決……”
“就因為害怕,有些人看著別人倒黴他們就開心了!”金妮憤憤開口。她不是流言的主角,所以除了流言,她還聽到了很多話,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是,連DA裏都有人在議論,就是上次那個差點和菲妮吵起來的拉文克勞女生,一副凡事都被她料準了的樣子,和秋張說著什麽果然被甩了的話,金妮現在說起來還氣得要死。
“那那個秋張什麽反應?”菲妮倒是無所謂的樣子,“還有,她那個朋友怎麽還留著,哈利就算了,他性格也沒那麽強硬,赫敏也不趕人?”菲妮一向覺得那三個人裏面赫敏更像主心骨一點,因為她的聰明可以幫到哈利和羅恩很多。
“秋張能有什麽反應,就那麽手足無措地看著哈利,好像她朋友說的話和她完全沒關系。”金妮頓了一下,撓了撓頭,“哈利後來和我道歉了,還說拜托我向你也轉告一句抱歉,烏姆裏奇最近盯得緊,他想盡量少牽扯一些同學。赫敏是想趕人的,最好兩個都趕走,可是你也知道,大家都在那張紙上簽了字,要是她們寧願魔法生效也要去告訴烏姆裏奇,那我們的處境就糟糕了。”
“秋張還沒放棄?”菲妮對金妮提過的那個什麽移情作用印象深刻。
“大概沒有吧,不過我覺得,她盯著赫敏的時候臉色不大好看。”金妮摸了摸下巴,“好朋友之間覺得很正常的行為,在有些人眼裏就完全不是那麽個意思了……”
金妮說著覺得話題好像突然扯太遠了一些,於是又認真地問了一遍:“你真的沒和馬爾福分手,也沒被你的朋友疏遠、沒被斯萊特林孤立?”
“沒有。”菲妮搖著頭,斬釘截鐵地告訴金妮。
“那就好。”金妮松了一口氣,“你在斯萊特林出了事我們也不知道,只能聽流言,有時候還真覺得別扭,要是能轉學院就好了。”
金妮的異想天開讓菲妮失笑,霍格沃茨可從來沒聽說過有學生轉學院的先例呢。
可惜的是,菲妮才否認了的流言,到晚上卻讓她終於只能苦笑。
斯萊特林的確一直有人排斥她這個全家都是格蘭芬多,怎麽看都不該出現在斯萊特林的存在,可是這一類人從她入學就沒少過,明裏暗裏的嘲弄根本算不上什麽孤立。
而利亞更是從來站在菲妮這一邊的,疏遠什麽的更加不可能。只是最近沒有約著一起去陪著德拉科、布魯斯學習,選修課又是各上各的,一起進出的時間少了,就變成了疏遠,真是好笑。
唯一的變故,是菲妮覺得最荒誕的關於她和德拉科已經分手的流言,荒誕變成事實的時候,菲妮甚至哭不出來,反而想笑。
連見面都是由布魯斯再到利亞輾轉帶來的口信,這真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可是菲妮離開宿舍的時候卻完全沒想別的,她只是小心地檢查了下覆在傷口上的魔咒,然後很期待他們之間又會有怎樣快樂的回憶,走向了天文臺。
“德拉科~”走上天文臺,一見到德拉科的背影菲妮就跑了過去,微微踮起腳趴在他一邊肩上。
德拉科回過頭笑了一下,突然就伸手抱住菲妮。菲妮不解地埋在他懷裏,第一次覺得德拉科的溫度也會有不那麽溫暖的時候,他一定在這站了很久吧?想著,菲妮伸手環住他,有些抱歉:“是不是讓你等了很久?對不起,德拉科。”
“笨蛋,沒什麽對不起的。”德拉科抱著她,力氣不由加大了幾分,“對不起,也不應該是你說。”
菲妮不明白他的意思,還有些迷茫,德拉科松開手,拉著她到天文臺的臺階上坐下,從口袋裏拿出一封信來遞給菲妮:“你看看這個。”
菲妮接過信,熟悉的筆跡落入眼中,這是納西莎媽媽的字。霍格沃茨這一年被魔法部幹涉,納西莎出於保護已經不怎麽給菲妮寫信寄東西,只是給德拉科送來的東西多了一些,那其中當然也有菲妮的份,她可是知道這對小情人的事情了的,就連盧修斯,哪怕德拉科不怎麽好意思說,他也已經知道了不少。
可是這封信上的內容,卻讓菲妮看不明白:“什麽叫做和該保持距離的人保持距離?”這樣的說法,她覺得害怕。
“學校裏所有的往來信件,烏姆裏奇都監視著,暑假裏爸爸才告訴我的。”只是他寫給納西莎的那些信,多少都說起了一些和菲妮有關的事情,“烏姆裏奇那個人,按照爸爸的說法,是為了討部長歡心會不擇手段的人,她似乎想拉攏我們這些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過不去,學生之間鬧起來,教授們也是無能為力的。”
德拉科輕哼了一聲,全是不滿。信就放在膝上,菲妮靜靜聽著他說,手卻不由自主隔著衣服握住了那兩根魔杖。不安,就這樣默默泛開,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只是聽著最熟悉的聲音說出每一個字。
“烏姆裏奇找上了我,還有克拉布、高爾,她認為波特誣陷了我們的父親,我們一定很想對付他,她想我們幫她找出波特他們的非法組織。”
“你要幫她?”菲妮奇怪地看著德拉科,她可不認為德拉科會願意跟烏姆裏奇合作或者受她擺布,斯萊特林也並沒有幾個人喜歡烏姆裏奇那樣的教授。
“她怎麽說都是魔法部的人,我不可能直接拒絕她。”德拉科有些煩躁,但卻顯然不僅僅是為了烏姆裏奇的緣故。
轉過頭看向身邊的菲妮,德拉科的表情有些嚴肅:“烏姆裏奇找過你?”看菲妮似乎有些茫然,他說得更詳細了一些,“烏姆裏奇說,你什麽都不肯告訴她,就讓我來問你波特他們的事情,她說你一定會告訴我。”德拉科說到這裏非常不甘心並且憤怒,烏姆裏奇的話顯然就知道他和菲妮的關系很親近,他不能不懷疑烏姆裏奇究竟看過他多少封信才敢用那樣確定的語氣讓他來問。
菲妮下意識地移開視線,德拉科直接拉起她的手檢查,他知道那個關於波特和一部分學生被烏姆裏奇的傳言,看到菲妮兩手手背上並沒有他聽說過的那種像被刻了字的傷口,他安心地松開菲妮的手,可臉上的表情卻還是不怎麽好。
“德拉科,可不可以告訴我媽媽信裏真正的意思?”
“聖誕節的時候媽媽就提醒過我,現在我要是還想和你交往下去,說不定就會被人計劃些什麽的……”現在看來,真是一點都沒錯。
“所以,我們以後要低調一點,不要引人註目?”菲妮想開個玩笑,說出口卻知道他們兩個都不覺得這有什麽好笑的。
德拉科沒有回答,把那封信從菲妮膝蓋上拿走重新放進口袋後沈默了好一會,這才說出他的無能為力:“我沒法保護好你,菲。”這是馬爾福家的小少爺第一次覺得自己無能並且挫敗,就算他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很多事,可結果卻是他其實什麽都做不了。他不怕烏姆裏奇,但是不能讓她記恨自己然後牽連馬爾福家;他想保護菲妮,可這麽多雙眼睛盯著,他卻沒法阻止那些惡意的流言和揣測流傳開來,他以為自己可以的,卻只能認清現實。
“……所以呢?”菲妮不自覺帶上幾分顫抖,“你最終的結論是什麽?”
德拉科就坐在那裏,很輕很慢地開口:“菲,我們分手。”
作者有話要說: 炸個屍,開個虐,繼續神隱【揮~
☆、Page 14
“我覺得自己現在已經開始有黑魔法防禦課恐懼癥了。”和菲妮一起走向圖書館的路上,金妮搖著頭輕聲開口。不是不想肆無忌憚地說話,只是現在這學校裏有些人人自危的感覺,尤其他們這些背著烏姆裏奇私下搞活動的人,更是禁不起一點風吹草動。
“我想我也是。”菲妮聳聳肩,把手上的筆記本和書抱好,“我覺得我還得了密室恐懼癥……”
所謂密室,當然是指烏姆裏奇單獨談話時關得緊緊的辦公室。金妮想笑,卻又有些擔心,臉上的表情一時之間就僵在那裏了。
菲妮和烏姆裏奇之間的師生談話,原本金妮他們都是不知道的。因為烏姆裏奇當然不會大肆宣揚,而菲妮,也根本不想讓他們擔心,只可惜事有意外。
菲妮手上第一次造成的傷痕就快好了的時候,在學校裏有著越來越多權利並且濫用職權的烏姆裏奇又一次和菲妮進行了師生談話。這一次,她甚至是在黑魔法防禦課下課時,當著整個教室的人的面提出的。斯萊特林多數沒什麽反應,而格蘭芬多裏,那些開始相信哈利並且知道烏姆裏奇對哈利體罰的學生則有了些猜想。
金妮就等在烏姆裏奇辦公室附近的走廊上,見到菲妮出來就拉過她撩起了她的袖子。看到預料中已經滲出血珠的新傷痕,甚至還有斑駁交錯著的幾乎已經結痂了的舊傷痕,金妮幾乎就要哭出來了。根本沒有預料到會被金妮堵在走廊上,再加上烏姆裏奇頒布的不準在走廊上使用魔法的禁令,菲妮根本就沒來得及掩蓋手背上的傷痕,被金妮看到,她也只能默然以對,因為她完全找不到理由糊弄自己的姐姐。
到後來姐妹兩找了個安靜地方坐了好一會。金妮稍微冷靜了一點,認為菲妮應該上報,也要告訴他們的爸爸媽媽,可菲妮拒絕的理由卻讓金妮哭笑不得。菲妮說,連新聞人物哈利都沒有上報,她這個低調的普通學生就更沒有必要去出風頭了。
“她為什麽要針對你?”金妮小心翼翼把菲妮的手放在自己膝上,明知道毫無用處,還是想讓她好受一些。
菲妮想了想,決定老實說了:“第一次她是希望能借由我揭發你們的‘違法’行為,她覺得身為斯萊特林的我會比較識時務。”停頓了幾秒,她有些惱怒地繼續開口,“這一次,是因為她截了我寄出去的信。”
“信?”
菲妮提起來就生氣,在烏姆裏奇的辦公室裏她不能有什麽過激的反應,現在有人聽她抱怨,她也不打算壓抑忍耐了,只是出口的話讓金妮完全不知道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來:“學校的貓頭鷹太不靠譜了,竟然這麽容易就被人把信截走了!早知道的話,我還是應該拜托維拉辛苦這一趟的,說什麽都能撓她一臉!”
金妮覺得菲妮是氣得語無倫次了,因為這樣的話根本不像她會說的。可同時她又覺得菲妮身上有什麽變了,難以形容。察覺到金妮看自己的目光帶著些疑惑,菲妮也不打算解釋什麽,只是笑笑對上她的目光。難道要說,自己傷心過頭了,決定再也不做出那副好學生的乖巧樣子了嗎?雖然是挺偏向事實的,可這話要是說出來,金妮會立刻把自己拉去校醫院的吧……
金妮左看右看卻看不出什麽,最後也只是好奇問著:“你要寄信給誰?”
不能怪金妮好奇心重,實在是因為她了解自己的妹妹。菲妮的交際圈小,認識的人也很有限,而且幾乎都是眼下在霍格沃茨的人,寄信去校外並且用了學校的貓頭鷹什麽的,真的挺讓她意外的。要知道,入學這幾年,就算要寄信回韋斯萊家甚至是馬爾福莊園,她都會來和自己說一聲讓維拉飛一趟的。
菲妮頓了一下:“對哦,還沒說過呢。”她拉著金妮往更安靜些的地方走,一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是秘密哦,我親愛的姐姐~”
“還記不記得那天去對角巷,我走開了一段時間?我沒有迷路,也不是去閑逛的,我去了翻倒巷。”
這是金妮絕對想象不到的答案,驚訝地看著菲妮略顯平靜的臉,她甚至不知道能說什麽。
“關於我當初是怎麽走失的,我想起了一點事情,所以靠著那麽一點點好不容易找到的記憶,我去找了翻倒巷的一個人,就是當初把我從你們身邊帶走的人。”
“為什麽不告訴我們?”金妮那一瞬間感受到的是憤怒,那一瞬間她想讓致使他們家人失散的罪人能被投入阿茲卡班。
“因為你們會生氣。”菲妮撫平金妮緊握成拳的手,“而且,我能想起來的那點記憶裏,我知道自己不是那麽討厭他,甚至,我挺敬佩他。”
聽到妹妹這樣的言論,金妮只能沈默。
“我剛想起他,到後來去找到他的時候,覺得他應該是一個魔藥大師。回了學校,我又在圖書館裏翻了不少資料,你猜我發現了什麽?”菲妮的眼睛有些亮,“我想進聖芒戈,金妮,我喜歡聖芒戈的治療師們,我也想成為他們的樣子,而他,曾經是聖芒戈的治療師,我可以從他的筆記裏學會很多很多的東西。”
金妮緊張地開口:“筆記?菲妮……”她想起的是一年級時那本日記本,現在所有莫名得來的東西都讓她心有餘悸。
“沒事的,他不是神秘人,更不會是神秘人那樣濫殺無辜的人。”菲妮相信老安格,因為那極其有限的回憶,也因為她發自內心的沒來由的信任,“而且,我很高興有那麽多東西可以學習,因為至少對現在的我來說,恩,該說失戀了的我,太需要有能打發時間的事情了……”
金妮不解地等著菲妮的詳細說明,可是那短促的幾個字卻讓她越聽越無法置信:“你剛才的意思是說,你和德拉科·馬爾福分手了?你確定我沒有聽錯?”
“在聽到你覆述了我的話之後,我想,我很確定你沒有聽錯,而我也沒有聽錯,因為我確實和德拉科……大概現在得稱他為馬爾福學長?好吧,那不重要,但是我和他分手了,千真萬確。”見金妮想說什麽的樣子,或許是勸她不要太過沖動試著挽回?菲妮笑了笑,“是他提出的,然後,我說了‘好’。”
“雖然我知道很多熱戀的情侶之間會時不時吵架鬥嘴把分手掛在嘴上當情趣,但是菲妮……”
“這種情趣是不錯,不過很遺憾我們沒機會嘗試。”菲妮轉身靠向金妮的肩膀,“所以金妮,我撐不住了,讓我哭一會好不好?”
誰都不能說,也不能在隨便一個人的面前哭,因為那會顯得她很悲哀,可是,很難過啊,真的很難過……
她是一個被染上馬爾福顏色的韋斯萊,要褪去全部屬於馬爾福的氣息太難,因為那深植心底、烙印在她的血液呼吸中。但是,從那個晚上開始,她只能好好地去做一個韋斯萊,因為她愛著的馬爾福,決定放開一直以來緊握著的她的手。不是不再喜歡,而是不能再喜歡,他為這段感情做了決定,她就不應該再成為他的困擾。
菲妮明白那也是一種保護的方式,只要遠離就不會被刻意在意。丹即使如此,她依舊做不到壓下那些傷心難過,所以到此時此刻,她自私地希望有人能分擔她的秘密,借她一份力量。而這個人是金妮,真的太好了,因為從存在伊始就緊密相連的她們,沒有人能比她們更貼近彼此、理解彼此。
金妮只是輕拍著菲妮的肩膀,直到菲妮的哽咽變輕,她才側開了頭轉移話題地問著:“所以說,你還沒告訴我烏姆裏奇截了的你的信是寄給誰的,竟然讓她特意找你‘談話’。”
菲妮擡起了頭,雙手把臉捂住了會,覺得自己狀態好些了才回答:“啊,那是寄給老安格的信。”擔心金妮不了解,又補充了一句,“就是翻倒巷的那一位。我想感謝他筆記上記下的一個小魔咒,”她擡起手示意了一下,“讓我能把手上的傷口遮住不被大家發現,只不過不大巧的是,那個魔咒被他命名為‘玩笑’,而最近的霍格沃茨裏……”
“存在的玩笑太多了……”金妮了解地接口,瞬間明白了菲妮這絕對是無妄之災。
弗雷德和喬治的那些小玩意最近風靡學校,給烏姆裏奇制定的那些規章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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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時,身為魔法部官員的亞瑟竟然得到了部裏給予的假期和一筆治病的補貼費用,顯得魔法部十分關心下屬。但是在他們看來,這是魔法部想要亞瑟對自己受傷的緣故絕口不提的意思,即使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仍不願意去相信。聽說,那筆錢還是珀西送來的……
對待這個對魔法部長惟命是從的哥哥,從小喜歡惡作劇搗亂的弗雷德和喬治從來是和他合不來的,但過去無論如何,他們也終究是兄弟。到現在,他的不辨是非已經讓他們惱怒,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韋斯萊把戲的下一個實驗品絕對是為了證明自己對魔法部的忠誠而搬出陋居很久了的珀西。
根據偷聽的結果,鄧布利多暑假至今對哈利的疏遠似乎是因為擔心神秘人附在他身上,這好像就解釋了哈利為什麽能夠看到亞瑟被攻擊的過程。可是還有一些疑問依舊解不開,莫莉也根本沒給他們機會,很快就帶著他們離開了聖芒戈回去了布萊克家。
在知道了這種很可怕的事情之後,哈利的情緒顯然又不對了,一回到布萊克家就回了房間。因為不明所以和突如其來的震驚恐懼,他的臉色很差,莫莉只以為昨晚上他著了涼之類,沒有多問,只說讓他好好休息。坐在廚房翻著預言家日報的西裏斯卻很快走了出來上了樓,看來是要和他的教子好好談談。
他們回來已經不早,因為要保護哈利,他們來去都選擇走了麻瓜街道,似乎耗費了很多時間。回到布萊克家,莫莉就開始準備晚飯,兩個女兒當然給她打下手。要吃晚飯的時候,羅恩去把西裏斯和哈利叫了下來,這時哈利看起來已經好多了,菲妮覺得站在身邊的金妮也松了口氣。
穆迪和唐克斯留下和大家一起吃了晚餐。這裏呆著的女孩子本來就少,唐克斯一直也挺喜歡金妮和菲妮,畢竟巫師家族之間總是有著姻親關系,算起來唐克斯和她們還能稱得上是表姐妹?坐在一塊,唐克斯好像可以有無數的話和她們說,比如霍格沃茨,比如她曾經的學生生涯,比如她接觸過的那些教授,很多有意思的話題讓女孩們發出了笑聲,一桌子的沈悶似乎都一起散去了。
晚飯後幫著收拾完餐具,韋斯萊家的孩子和哈利各自回到了房間。金妮直接躺在了床上,想到下午去聖芒戈的路上見到的麻瓜街道,還有些興奮:“麻瓜的世界真的很不一樣。”她有見到一家店裏奇奇怪怪的器具,似乎那是電器店。
“好奇的話,下次去問哈利麻瓜還有什麽新鮮東西不就好了。”菲妮打開行李箱,找出了她正在看的那本手記,坐在了桌旁打算晚上看。
“也對,哈利和麻瓜一起生活了那麽久……”金妮的話只說了一半就沒再繼續,因為維拉突然出現,直直飛向菲妮,她覺得菲妮看信的話也不怎麽會分心思聽她說什麽話了,幹脆等菲妮看完信再說~
信是德拉科寄來的,卻又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裏面還夾了一張紙條,那是利亞寫的,同樣是不明白菲妮怎麽會突然離開學校之類,還說德拉科已經告訴她沒出什麽事情,她才安心。而德拉科的信也不長,大概那時候他和布魯斯、利亞他們坐在同一節車廂裏,當著他們的面他沒打算寫太多內容吧。簡短地囑咐了菲妮有事要告訴他,別讓他擔心之後也提到讓她在假期裏不要忘記寫信給他。
把信紙重新疊了起來,菲妮恍然間覺得,從暑假到現在,時間實在過得太快了,她似乎什麽都還沒來得及做。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12
“馬爾福的信?”見菲妮看完信後就是發呆,金妮忍不住出聲了。
“恩,還有利亞。”菲妮把信直接夾在那本手記裏,“昨晚上突然離開,大概嚇到他們了。”
“他們都很關心你,真好呢~”
聽著金妮的話,菲妮想了想直接爬到了金妮的床上,趴在她身邊問著:“那我這樣瞞著他們很多事情,是不是不太好?”
“感覺,的確是不太好。”金妮側過來面向著菲妮,“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菲妮趴在那沈默了一會,然後很認真地說:“總有一天我可以告訴他們的,為我的隱瞞道歉,然後把發生的事情全部說給他們聽。”
“當然,因為他們對你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在金妮而言,她曾經做錯過,不管那裏面有多少意外和被動,她都有錯處,所以她不會主動去做些什麽,現在的她可以給出的最大的幫助就是支持,家人、朋友、喜歡的人,她一定會支持他們。
“金妮,我有一個願望。”菲妮輕輕笑著,“我想能光明正大地再叫他們爸爸和媽媽。”這個他們,毫無疑問是指盧修斯和納西莎。
“過去都是怎麽樣的記憶,我是找不回來了,我記得事情卻全是從馬爾福開始的,我想回去……”菲妮看向仔細聽著自己說話的金妮,“當然我也喜歡做韋斯萊,爸爸媽媽很好,你、還有哥哥們也對我很好,雖然,也許你們最開始看到的都只是那個我,但是你們還是接納了我。就算是羅恩,我知道他討厭德拉科、討厭馬爾福、也討厭斯萊特林,可是在他心裏,我還是他的妹妹。我很高興你們愛我。”
“菲妮,你這樣說很肉麻。”金妮捏了捏菲妮的臉,“或許最開始,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們眼裏看到的是以前的你,可是我不是哦~菲妮,你忘了,那時候我們才多大,能記得多少事情?我只知道有個妹妹,卻幾乎連我的妹妹長得什麽樣子都幾乎記不清了。如果你非要分得那麽清楚,我只能說,我記不得所謂以前的你,只記得回到了這個家裏的你。”
“你也很肉麻好嗎?”拉開了金妮的手,菲妮皺了皺鼻子,“金妮,我是不是太貪心了,什麽都想要,什麽都不想失去。”
“我知道,馬爾福家是你的開始,而馬爾福學長,就是你想要的以後。你當然會舍不得,也當然會不想分開。誰都不想失去已經得到的東西,更何況,貪心什麽的,誰不是呢?”金妮和菲妮一樣趴在枕頭上,“我也很貪心的,想得到對等的……”她笑了下,沒把這句話說下去,“弗雷德和喬治記得最清楚的是你笑著的樣子,菲妮,你不能垂頭喪氣啊,我們都喜歡看到你在笑。”
菲妮記得,弗雷德和喬治,還有德拉科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可如果有一天她再也不知道該怎麽笑了,希望她能好好笑著就好的他們,是不是會對她很失望?
又在胡思亂想了……察覺自己又開始擔心起不該亂擔心的事情,菲妮立刻把臉埋進臂彎。金妮哭笑不得地看著菲妮這個動作,伸手揉亂了她的頭發,像在逗小動物玩。收回手後,金妮翻過身仰躺著看向天花板:“要到聖誕節了呢,菲妮~”
“恩。”臂彎裏傳出悶悶的聲音,這個聖誕假期還沒真正開始就已經是混亂不堪了,只希望到真正聖誕節的時候可以安穩一些。
到平安夜時,亞瑟也出了院,韋斯萊一家雖然還是缺了珀西,但是和西裏斯、哈利教父子一起也一樣度過了個快樂的平安夜。只是莫莉看著一旁那份送不出去的聖誕禮物嘆了氣。
到了晚上卻又出了一樁大事件,阿茲卡班發生了集體越獄事件。那些越獄的人都是神秘人早年最忠實的追隨者,曾殺過不少巫師,在獄中的十幾年,他們無時不刻期待著神秘人歸來,離開阿茲卡班後,他們更以殺戮作為慶賀,附近的一個麻瓜村莊死了幾個人。
魔法部的防衛工作不足,善後工作也並不及時,等魔法部負責的官員趕到處理麻瓜村莊的事情時,已經有傳聞傳開了去。魔法部竭力想把越獄事件和麻瓜死亡事件壓下來,可架不住傳聞越傳越廣,當菲妮他們結束聖誕假期回到霍格沃茨時,預言家日報上已經有了大篇幅有關越獄事件的報道和通緝令,比當年西裏斯的情況更讓人心驚膽戰。
菲妮他們早在聖誕節時就知道了這些事情,雖然鳳凰社的會議他們是沒資格參與的,但有伸縮耳在,總算能知道一些事情。現在他們越來越清楚,他們能偷聽到的,多數是鄧布利多願意讓他們知道的事情,否則,充作會議室的廚房門上就一定會設下魔咒隔絕他們聽到任何一個字的可能。
按照他們聽到的,鳳凰社內部達成的共識是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們已經投靠了神秘人,所以幫助神秘人解救他那些忠實的追隨者們。但魔法部方面堅決不相信神秘人歸來這一事實,認定是有不甘心的依舊潛藏著的食死徒想要解救同伴、癡心妄想地繼承他們的主人未盡的事業。
魔法部長對鄧布利多的觀點嗤之以鼻,他沈浸在自己所創的魔法世界一直和平著的假象裏,認定鄧布利多是在為了□□虛構謊言。他沒法對鄧布利多做什麽,但是在魔法部已經插手了的霍格沃茨裏,烏姆裏奇卻代表他更多地幹預著鄧布利多的一切行動,撣壓著身為校長的鄧布利多。
原本,這些該屬於政治範疇的東西和他們這些學生是扯不上任何關系的,但是哈利他們的DA組織卻正是為了給這些事提供一份力量的,所以菲妮覺得最近每見金妮他們一次,都覺得他們累到不行。一邊要抓緊任何機會練習魔咒,一邊還要隨時提防著烏姆裏奇抓到他們,還要應付那些認為他們立場有誤的同學,學習之外的時間都被這些填滿,真的是讓他們忙到不得了。
而菲妮的時間卻更多用在陪著德拉科上,有時候回過神卻發現自己一直盯著他發呆,收回視線低下頭繼續看書或者做作業,沒一會,卻又忍不住擡頭去看著德拉科。除了陪著德拉科,她甚至都沒有和利亞一起,剩餘的時間她更願意挑空教室按照老安斯的那些魔藥配方熬制魔藥。想要一直看著德拉科、想要快些熬制出成功的魔藥,菲妮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這樣的執著念頭,她只是莫名覺得有些不安,而這種不安,很快成了事實。
魔法部一直緊盯著鄧布利多,作為魔法部派遣在學校任職的烏姆裏奇則緊盯著所有人都認為的鄧布利多最關註的學生哈利,雖然除此之外,她也頒布了很多限制了全校學生行為的法令,讓學生們的校園生活都非常不自在,她最針對的仍是哈利。理所當然的,和哈利關系親近的所有人都成了烏姆裏奇的重點改造對象,誰都沒想到的是,烏姆裏奇最先挑選的詢問對象就是菲妮。
當菲妮走進烏姆裏奇那間滿是粉紅色的辦公室後,烏姆裏奇尖細的聲音似乎她只是在和藹地和菲妮進行一場師生間的溝通。但當菲妮對於她那些可以說是毫無邏輯可言的問題都做出了“不是”或是“不知道”的回答後,烏姆裏奇終於耐心告罄。
“韋斯萊小姐,我以為能被分到斯萊特林的你至少該比你的家人懂得該如何尊敬你的教授。”烏姆裏奇拿來紙筆,維持著她的笑容把東西放在了菲妮面前,“或者至少,你該懂得尊重魔法部,我想我可以教會你這些,韋斯萊小姐。”
菲妮很慶幸自己回到宿舍的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人,也很慶幸聖誕節後德拉科的作業比以前更多了好幾倍,讓她至少能有一點時間想些辦法遮掩她手背上的傷痕。那時候聽金妮說起哈利手上的傷,菲妮還覺得沒法想象手背上的傷痕會是怎麽樣的,現在,她算是親身體驗過了,老實說,真的很痛。
這種狀況,她覺得不能去找龐弗雷夫人解決,雖然龐弗雷夫人除了照顧生病受傷的師生之外不會多說什麽,可是如果讓烏姆裏奇知道了自己竟然去校醫院“求救”,菲妮覺得自己的下場不會好。
最後的辦法,是在老安斯的手記上翻到的一個似乎是他自創的魔咒,身為一個提供非正式、或者該稱為非法藥劑的人,老安斯常常需要在他人改變自己的樣子,他不是優秀的變形師,用的就是這個被他非常籠統地概括為“玩笑”的魔咒。這個魔咒,菲妮自認沒法用到最好,但應該可以讓她掩飾手上有傷的事實,只不過這幾天,她大概要盡量避著德拉科他們了,她並不熟練,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她受傷的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13
菲妮的交際範圍本來就不算大,有心避著那有限的幾個熟悉親近的人,她的生活一下子就安靜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那些流言內容傳到她耳朵裏,完全是從金妮擔心她時說的話裏聽出來的。垂下眼看向已經結疤的傷口的位置,確定衣袖遮著手背,並且魔咒還有著效果的樣子,菲妮才對金妮說著:“沒事的,流言傳幾天就好了,現在誰還有心情每天都去傳流言,聖誕時候的事情還沒解決……”
“就因為害怕,有些人看著別人倒黴他們就開心了!”金妮憤憤開口。她不是流言的主角,所以除了流言,她還聽到了很多話,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是,連DA裏都有人在議論,就是上次那個差點和菲妮吵起來的拉文克勞女生,一副凡事都被她料準了的樣子,和秋張說著什麽果然被甩了的話,金妮現在說起來還氣得要死。
“那那個秋張什麽反應?”菲妮倒是無所謂的樣子,“還有,她那個朋友怎麽還留著,哈利就算了,他性格也沒那麽強硬,赫敏也不趕人?”菲妮一向覺得那三個人裏面赫敏更像主心骨一點,因為她的聰明可以幫到哈利和羅恩很多。
“秋張能有什麽反應,就那麽手足無措地看著哈利,好像她朋友說的話和她完全沒關系。”金妮頓了一下,撓了撓頭,“哈利後來和我道歉了,還說拜托我向你也轉告一句抱歉,烏姆裏奇最近盯得緊,他想盡量少牽扯一些同學。赫敏是想趕人的,最好兩個都趕走,可是你也知道,大家都在那張紙上簽了字,要是她們寧願魔法生效也要去告訴烏姆裏奇,那我們的處境就糟糕了。”
“秋張還沒放棄?”菲妮對金妮提過的那個什麽移情作用印象深刻。
“大概沒有吧,不過我覺得,她盯著赫敏的時候臉色不大好看。”金妮摸了摸下巴,“好朋友之間覺得很正常的行為,在有些人眼裏就完全不是那麽個意思了……”
金妮說著覺得話題好像突然扯太遠了一些,於是又認真地問了一遍:“你真的沒和馬爾福分手,也沒被你的朋友疏遠、沒被斯萊特林孤立?”
“沒有。”菲妮搖著頭,斬釘截鐵地告訴金妮。
“那就好。”金妮松了一口氣,“你在斯萊特林出了事我們也不知道,只能聽流言,有時候還真覺得別扭,要是能轉學院就好了。”
金妮的異想天開讓菲妮失笑,霍格沃茨可從來沒聽說過有學生轉學院的先例呢。
可惜的是,菲妮才否認了的流言,到晚上卻讓她終於只能苦笑。
斯萊特林的確一直有人排斥她這個全家都是格蘭芬多,怎麽看都不該出現在斯萊特林的存在,可是這一類人從她入學就沒少過,明裏暗裏的嘲弄根本算不上什麽孤立。
而利亞更是從來站在菲妮這一邊的,疏遠什麽的更加不可能。只是最近沒有約著一起去陪著德拉科、布魯斯學習,選修課又是各上各的,一起進出的時間少了,就變成了疏遠,真是好笑。
唯一的變故,是菲妮覺得最荒誕的關於她和德拉科已經分手的流言,荒誕變成事實的時候,菲妮甚至哭不出來,反而想笑。
連見面都是由布魯斯再到利亞輾轉帶來的口信,這真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可是菲妮離開宿舍的時候卻完全沒想別的,她只是小心地檢查了下覆在傷口上的魔咒,然後很期待他們之間又會有怎樣快樂的回憶,走向了天文臺。
“德拉科~”走上天文臺,一見到德拉科的背影菲妮就跑了過去,微微踮起腳趴在他一邊肩上。
德拉科回過頭笑了一下,突然就伸手抱住菲妮。菲妮不解地埋在他懷裏,第一次覺得德拉科的溫度也會有不那麽溫暖的時候,他一定在這站了很久吧?想著,菲妮伸手環住他,有些抱歉:“是不是讓你等了很久?對不起,德拉科。”
“笨蛋,沒什麽對不起的。”德拉科抱著她,力氣不由加大了幾分,“對不起,也不應該是你說。”
菲妮不明白他的意思,還有些迷茫,德拉科松開手,拉著她到天文臺的臺階上坐下,從口袋裏拿出一封信來遞給菲妮:“你看看這個。”
菲妮接過信,熟悉的筆跡落入眼中,這是納西莎媽媽的字。霍格沃茨這一年被魔法部幹涉,納西莎出於保護已經不怎麽給菲妮寫信寄東西,只是給德拉科送來的東西多了一些,那其中當然也有菲妮的份,她可是知道這對小情人的事情了的,就連盧修斯,哪怕德拉科不怎麽好意思說,他也已經知道了不少。
可是這封信上的內容,卻讓菲妮看不明白:“什麽叫做和該保持距離的人保持距離?”這樣的說法,她覺得害怕。
“學校裏所有的往來信件,烏姆裏奇都監視著,暑假裏爸爸才告訴我的。”只是他寫給納西莎的那些信,多少都說起了一些和菲妮有關的事情,“烏姆裏奇那個人,按照爸爸的說法,是為了討部長歡心會不擇手段的人,她似乎想拉攏我們這些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過不去,學生之間鬧起來,教授們也是無能為力的。”
德拉科輕哼了一聲,全是不滿。信就放在膝上,菲妮靜靜聽著他說,手卻不由自主隔著衣服握住了那兩根魔杖。不安,就這樣默默泛開,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只是聽著最熟悉的聲音說出每一個字。
“烏姆裏奇找上了我,還有克拉布、高爾,她認為波特誣陷了我們的父親,我們一定很想對付他,她想我們幫她找出波特他們的非法組織。”
“你要幫她?”菲妮奇怪地看著德拉科,她可不認為德拉科會願意跟烏姆裏奇合作或者受她擺布,斯萊特林也並沒有幾個人喜歡烏姆裏奇那樣的教授。
“她怎麽說都是魔法部的人,我不可能直接拒絕她。”德拉科有些煩躁,但卻顯然不僅僅是為了烏姆裏奇的緣故。
轉過頭看向身邊的菲妮,德拉科的表情有些嚴肅:“烏姆裏奇找過你?”看菲妮似乎有些茫然,他說得更詳細了一些,“烏姆裏奇說,你什麽都不肯告訴她,就讓我來問你波特他們的事情,她說你一定會告訴我。”德拉科說到這裏非常不甘心並且憤怒,烏姆裏奇的話顯然就知道他和菲妮的關系很親近,他不能不懷疑烏姆裏奇究竟看過他多少封信才敢用那樣確定的語氣讓他來問。
菲妮下意識地移開視線,德拉科直接拉起她的手檢查,他知道那個關於波特和一部分學生被烏姆裏奇的傳言,看到菲妮兩手手背上並沒有他聽說過的那種像被刻了字的傷口,他安心地松開菲妮的手,可臉上的表情卻還是不怎麽好。
“德拉科,可不可以告訴我媽媽信裏真正的意思?”
“聖誕節的時候媽媽就提醒過我,現在我要是還想和你交往下去,說不定就會被人計劃些什麽的……”現在看來,真是一點都沒錯。
“所以,我們以後要低調一點,不要引人註目?”菲妮想開個玩笑,說出口卻知道他們兩個都不覺得這有什麽好笑的。
德拉科沒有回答,把那封信從菲妮膝蓋上拿走重新放進口袋後沈默了好一會,這才說出他的無能為力:“我沒法保護好你,菲。”這是馬爾福家的小少爺第一次覺得自己無能並且挫敗,就算他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很多事,可結果卻是他其實什麽都做不了。他不怕烏姆裏奇,但是不能讓她記恨自己然後牽連馬爾福家;他想保護菲妮,可這麽多雙眼睛盯著,他卻沒法阻止那些惡意的流言和揣測流傳開來,他以為自己可以的,卻只能認清現實。
“……所以呢?”菲妮不自覺帶上幾分顫抖,“你最終的結論是什麽?”
德拉科就坐在那裏,很輕很慢地開口:“菲,我們分手。”
作者有話要說: 炸個屍,開個虐,繼續神隱【揮~
☆、Page 14
“我覺得自己現在已經開始有黑魔法防禦課恐懼癥了。”和菲妮一起走向圖書館的路上,金妮搖著頭輕聲開口。不是不想肆無忌憚地說話,只是現在這學校裏有些人人自危的感覺,尤其他們這些背著烏姆裏奇私下搞活動的人,更是禁不起一點風吹草動。
“我想我也是。”菲妮聳聳肩,把手上的筆記本和書抱好,“我覺得我還得了密室恐懼癥……”
所謂密室,當然是指烏姆裏奇單獨談話時關得緊緊的辦公室。金妮想笑,卻又有些擔心,臉上的表情一時之間就僵在那裏了。
菲妮和烏姆裏奇之間的師生談話,原本金妮他們都是不知道的。因為烏姆裏奇當然不會大肆宣揚,而菲妮,也根本不想讓他們擔心,只可惜事有意外。
菲妮手上第一次造成的傷痕就快好了的時候,在學校裏有著越來越多權利並且濫用職權的烏姆裏奇又一次和菲妮進行了師生談話。這一次,她甚至是在黑魔法防禦課下課時,當著整個教室的人的面提出的。斯萊特林多數沒什麽反應,而格蘭芬多裏,那些開始相信哈利並且知道烏姆裏奇對哈利體罰的學生則有了些猜想。
金妮就等在烏姆裏奇辦公室附近的走廊上,見到菲妮出來就拉過她撩起了她的袖子。看到預料中已經滲出血珠的新傷痕,甚至還有斑駁交錯著的幾乎已經結痂了的舊傷痕,金妮幾乎就要哭出來了。根本沒有預料到會被金妮堵在走廊上,再加上烏姆裏奇頒布的不準在走廊上使用魔法的禁令,菲妮根本就沒來得及掩蓋手背上的傷痕,被金妮看到,她也只能默然以對,因為她完全找不到理由糊弄自己的姐姐。
到後來姐妹兩找了個安靜地方坐了好一會。金妮稍微冷靜了一點,認為菲妮應該上報,也要告訴他們的爸爸媽媽,可菲妮拒絕的理由卻讓金妮哭笑不得。菲妮說,連新聞人物哈利都沒有上報,她這個低調的普通學生就更沒有必要去出風頭了。
“她為什麽要針對你?”金妮小心翼翼把菲妮的手放在自己膝上,明知道毫無用處,還是想讓她好受一些。
菲妮想了想,決定老實說了:“第一次她是希望能借由我揭發你們的‘違法’行為,她覺得身為斯萊特林的我會比較識時務。”停頓了幾秒,她有些惱怒地繼續開口,“這一次,是因為她截了我寄出去的信。”
“信?”
菲妮提起來就生氣,在烏姆裏奇的辦公室裏她不能有什麽過激的反應,現在有人聽她抱怨,她也不打算壓抑忍耐了,只是出口的話讓金妮完全不知道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來:“學校的貓頭鷹太不靠譜了,竟然這麽容易就被人把信截走了!早知道的話,我還是應該拜托維拉辛苦這一趟的,說什麽都能撓她一臉!”
金妮覺得菲妮是氣得語無倫次了,因為這樣的話根本不像她會說的。可同時她又覺得菲妮身上有什麽變了,難以形容。察覺到金妮看自己的目光帶著些疑惑,菲妮也不打算解釋什麽,只是笑笑對上她的目光。難道要說,自己傷心過頭了,決定再也不做出那副好學生的乖巧樣子了嗎?雖然是挺偏向事實的,可這話要是說出來,金妮會立刻把自己拉去校醫院的吧……
金妮左看右看卻看不出什麽,最後也只是好奇問著:“你要寄信給誰?”
不能怪金妮好奇心重,實在是因為她了解自己的妹妹。菲妮的交際圈小,認識的人也很有限,而且幾乎都是眼下在霍格沃茨的人,寄信去校外並且用了學校的貓頭鷹什麽的,真的挺讓她意外的。要知道,入學這幾年,就算要寄信回韋斯萊家甚至是馬爾福莊園,她都會來和自己說一聲讓維拉飛一趟的。
菲妮頓了一下:“對哦,還沒說過呢。”她拉著金妮往更安靜些的地方走,一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是秘密哦,我親愛的姐姐~”
“還記不記得那天去對角巷,我走開了一段時間?我沒有迷路,也不是去閑逛的,我去了翻倒巷。”
這是金妮絕對想象不到的答案,驚訝地看著菲妮略顯平靜的臉,她甚至不知道能說什麽。
“關於我當初是怎麽走失的,我想起了一點事情,所以靠著那麽一點點好不容易找到的記憶,我去找了翻倒巷的一個人,就是當初把我從你們身邊帶走的人。”
“為什麽不告訴我們?”金妮那一瞬間感受到的是憤怒,那一瞬間她想讓致使他們家人失散的罪人能被投入阿茲卡班。
“因為你們會生氣。”菲妮撫平金妮緊握成拳的手,“而且,我能想起來的那點記憶裏,我知道自己不是那麽討厭他,甚至,我挺敬佩他。”
聽到妹妹這樣的言論,金妮只能沈默。
“我剛想起他,到後來去找到他的時候,覺得他應該是一個魔藥大師。回了學校,我又在圖書館裏翻了不少資料,你猜我發現了什麽?”菲妮的眼睛有些亮,“我想進聖芒戈,金妮,我喜歡聖芒戈的治療師們,我也想成為他們的樣子,而他,曾經是聖芒戈的治療師,我可以從他的筆記裏學會很多很多的東西。”
金妮緊張地開口:“筆記?菲妮……”她想起的是一年級時那本日記本,現在所有莫名得來的東西都讓她心有餘悸。
“沒事的,他不是神秘人,更不會是神秘人那樣濫殺無辜的人。”菲妮相信老安格,因為那極其有限的回憶,也因為她發自內心的沒來由的信任,“而且,我很高興有那麽多東西可以學習,因為至少對現在的我來說,恩,該說失戀了的我,太需要有能打發時間的事情了……”
金妮不解地等著菲妮的詳細說明,可是那短促的幾個字卻讓她越聽越無法置信:“你剛才的意思是說,你和德拉科·馬爾福分手了?你確定我沒有聽錯?”
“在聽到你覆述了我的話之後,我想,我很確定你沒有聽錯,而我也沒有聽錯,因為我確實和德拉科……大概現在得稱他為馬爾福學長?好吧,那不重要,但是我和他分手了,千真萬確。”見金妮想說什麽的樣子,或許是勸她不要太過沖動試著挽回?菲妮笑了笑,“是他提出的,然後,我說了‘好’。”
“雖然我知道很多熱戀的情侶之間會時不時吵架鬥嘴把分手掛在嘴上當情趣,但是菲妮……”
“這種情趣是不錯,不過很遺憾我們沒機會嘗試。”菲妮轉身靠向金妮的肩膀,“所以金妮,我撐不住了,讓我哭一會好不好?”
誰都不能說,也不能在隨便一個人的面前哭,因為那會顯得她很悲哀,可是,很難過啊,真的很難過……
她是一個被染上馬爾福顏色的韋斯萊,要褪去全部屬於馬爾福的氣息太難,因為那深植心底、烙印在她的血液呼吸中。但是,從那個晚上開始,她只能好好地去做一個韋斯萊,因為她愛著的馬爾福,決定放開一直以來緊握著的她的手。不是不再喜歡,而是不能再喜歡,他為這段感情做了決定,她就不應該再成為他的困擾。
菲妮明白那也是一種保護的方式,只要遠離就不會被刻意在意。丹即使如此,她依舊做不到壓下那些傷心難過,所以到此時此刻,她自私地希望有人能分擔她的秘密,借她一份力量。而這個人是金妮,真的太好了,因為從存在伊始就緊密相連的她們,沒有人能比她們更貼近彼此、理解彼此。
金妮只是輕拍著菲妮的肩膀,直到菲妮的哽咽變輕,她才側開了頭轉移話題地問著:“所以說,你還沒告訴我烏姆裏奇截了的你的信是寄給誰的,竟然讓她特意找你‘談話’。”
菲妮擡起了頭,雙手把臉捂住了會,覺得自己狀態好些了才回答:“啊,那是寄給老安格的信。”擔心金妮不了解,又補充了一句,“就是翻倒巷的那一位。我想感謝他筆記上記下的一個小魔咒,”她擡起手示意了一下,“讓我能把手上的傷口遮住不被大家發現,只不過不大巧的是,那個魔咒被他命名為‘玩笑’,而最近的霍格沃茨裏……”
“存在的玩笑太多了……”金妮了解地接口,瞬間明白了菲妮這絕對是無妄之災。
弗雷德和喬治的那些小玩意最近風靡學校,給烏姆裏奇制定的那些規章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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